看完了the Newsroom
season 2 ep1,我對其中Neal和Occupy Wallstreet的領導人(她不承認但Neal認為她其實就是)在公園的對話頗有感觸。
這類標榜社會公義的草根性團體通常都不喜歡有領導人,因為他們認為水平性的組織結構才能使真正的民主自由綻放,而他們通常對這個社會都有許多期待與批判,所以提出了很多很多的質疑和想法。
離開大學校園之後得知一位我非常景仰的老師,遭受著程序正確但非實質正義的事情,於是我發起了一個聲援老師的平台,我只想當那個平台的管理者,因為我認為自己不具備任何專業可以主導抗爭,所以我婉拒了媒體的採訪與出任領導者。
令人難過的是,我收到了一封來自大學裡的社團負責人來信,認為他們才是「先」聲援老師的人,而我後來「搶了山頭」,指責我應該放棄繼續組織這件抗爭。我本無意卿又奈我何?本想如此回話但我認為無濟於事,所以我以管理者的身份希望大家將討論轉移到那個平台上。
最後,抗爭不了了之。似乎所有的行動,都會以這樣收場。但事後我無法停止質問自己,我應該當那個領導者嗎?
回到劇情,於是Neal問她,你們認為水平結構的組織不需要領導人,那這是否會賦予不該掌權的人權力呢?那個領導者沒有回答,而Neal最後給她的建議是「試著只提出一個架構清晰的問題,否則你們會成為他人的笑柄」。
這是一個過份刺耳的專業良心建議,不知道之後劇情會如何發展?現實裡的佔領華爾街行動的確不了了之,他們缺乏有力的組織人,也提不出夠清楚的訴求。「我們是那99%」的標語是如此性感,讓大家緊緊相纏沒辦法思考該如何進行佔領後的下一步。
如果接下來的這段話會使我被歸類為保守主義者,其實我也不反對。藉由Neal之口,Aaron Sorkin其實問了一個大家都不願意面對的問題:如果一個組織勢必有一個領導者才能成功行動,那麼我們該如何選出那個領導者,以及確保他能正確行事?
這樣的困境亦即是現代代議政治的困境,我們自由地選出了代表我們發聲的人,但我們卻又無法有效的在他們悖離民意時提出制裁,所以草根公義團體排斥領導者,但這更加速了他們消亡的速度。
絕對的自由等於絕對的獨裁,這兩者都無法解決問題。希望Aaron Sorkin可以給予跳脫此困境的繩子,我們都需要這個答案。
這有一點像我以前問過我一個政治系的朋友的問題:
回覆刪除如何在二元(對立)論的前提下找到雙方都能接受的答案?
這真是深刻的人生問題。